我和胖子坐下来,我关掉录音机和电脑,对胖子说道:“来,你枚举一下各种可能性。”
“枚举个头,这还用枚举么?”胖子道,“要么,这哥们十几年前录到的雷声,不是当时的雷声,他录制雷声的地方,能录到未来的雷声。”
我摇头:“就算是这样,也过于巧合了,我不知道十几年前他是在哪里录制到那段雷声的,但是十几年后,在我拿到录音带之后的几个月后,我就听到了一模一样的,这说不过去。”
胖子点头:“好,那只有另外一种更扯的可能。”他看着我,“如果不是巧合的话,只有一种可能性,就是这种频率的雷声经常出现,十几年前杨大广听到过一次,十几年后你听到了一次,中间还发生过无数次,都是这个频率的。但是,任何固定频率不停重复的声音,别管是叫床还是打雷,都说明……。”
我看着胖子,胖子也认真的看着我道:“说明里面含有隐藏的信息。”
说完,铺子外又是一道闪电,接着雷声再起,又开始下雨。我看着外面重新开始避雨的行人,问:“谁发出的信息?”
胖子道:“只有老天爷知道。”
当天晚上我睡得非常不踏实,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直梦到青铜门,梦到之前看到的录象带,梦到我自己在地上爬行,梦到了天上无数的闪电。早上5点我就醒了,雨一直断断续续在下。我在窗口看着天上的乌云,头皮一直是麻的。
我把杨大广的所有东西重新看了一遍,上网去查相似的信息,仍旧是没有收获。我就盯着他的老身份证看,看着他的脸和身份证上的地址,我意识到我需要到他老家去一趟,那是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有线索的地方。
第二天我和胖子就出发了。王盟落寞地看着我,说:“老板你怎么刚回来就走。”我又给了他两百块。胖子倒是一点异议都没有,我看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,竟然也没有睡好。他和我说他想不通,一路几十年他见到的离奇事情很多,他都无所谓,但这打雷还能打出花来,他实在想不明白。
长话短说,我们蒙头赶路,到了杨大广的老家村里,拿着他的身份证和照片到处找人问,印寻人的招贴。出乎我们意料,杨大广在家乡非常有名,几乎所有的老人都知道他,说他是村里当时唯一的大学生,后来进了机关单位,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我就问杨大广还有没有什么亲人还活着,有一个老人告诉我,杨大广没有兄弟,唯一的亲人是他的父亲,好多年前被枪毙了,听说是因为盗墓。杨大广很可怜,很早就是一个人,所以考上大学之后也没有回村里。
我看了一眼胖子,胖子看了一眼我,我心说有戏。我问那老人杨大广的老宅在哪里,老人摇头说老宅早没有了,老坟倒是还在,那坟头有点奇怪,长不出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