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与其做困兽之斗,再给自己添堵,翔章反倒决定暂时隐忍,待到往后再寻着白焰算账。
翔章的沉默,却未引起白焰的任何一丝关注。
自打自己的火焰打入翔章心房之时起,翔章在白焰眼中便是个死人。这无趣了,找死人泄泄愤,纵然可以缓解一丝自己的怒火。可死人终归是死人,纵使动几下,始终是无法再成任何事的存在,白焰便不屑于再生任何注意于它身上。
二人拌嘴间,沈陌黎则将要交代的事,半字不漏的告知翔安。
在确定了沈陌黎所有安排皆未对沙族不利后,翔安这才一声道谢,匆匆赶往阵法各处调动沙族众人。
仅是有了早前那些闲言碎语,翔安此番调动着实不顺利,耗去半天,调动的人数也不到半数。族人不是故作不懂站错位置,便是佯装不知刻意不动。
翔安的一番用心,在族人的戏耍下终是付之东流,让他急得一身大汗,也无法换来族人的信任与配合。
“安长者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翔顿看到情况不对,正色问道。
在沙族利益上,沙族所有长者的立场是一致的。翔安既是为族人做事,除了差错,翔顿自然想理清当中关系。
适才沙族人内部虽有极多的闲言碎语,但族人却极好的避开了几位长者的耳朵。他们深知,族中掌权者最恨族人商榷族长或长者的闲话,他们这般私底下议论,无疑是冒犯长者的重罪。
这若是被其他长者听到,免不了要遭受一顿皮肉惩戒。既然如此,他们又怎不知避开长者的耳目。
故而翔安在那头忙得慌,其余几位长者亦在所守位置上空着急。早先他们不当那个出头鸟应沈陌黎的话,不过是因一己私心。
沈陌黎与众族人的那番看似逼迫的商榷,他们却知极有道理。
此阵法他们生疏无比,仅能按着沈陌黎授予他们的方式去控制阵法,若是将阵法移动或改变,没有沈陌黎他们着实无法办到。
仅是他们又何尝不知自己族人对沈陌黎的那丝不信任?在眼下这种情况中,他们纵使想解释清楚所看见的一切,却也无任何方法让族人相信自己的话。
危难当头,他们只能等,等到危机过后,再慢慢向族人解释如今发生的这一切。
而在误解中前行的路,便注定不会使一帆风顺。
看到沙族人对翔安的排斥,沈陌黎隐约可猜得到什么。她蹙着眉心,思量几许后走至旁地,悄无声息的隐没到黑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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