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北静王府陆陆续续也收拢了六万多枚金贝,加上昨儿刚得的两万多枚,已经悄然逼近了九万大关——又因是半买半抢,收购这些金贝的平均价格,也不过才五钱银子一枚。
而如今经过两家王府协力炒作,中品的陶朱金贝已然涨到了十四两六钱银子一枚,下品的也要一两三钱左右。
也就是说,在短短一个月之中,王府不过是付出了几万两银子的本钱【有近半是用来炒作】,按照市价就已经赚了二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!
更何况这还只是眼下,以如今陶朱金贝一日数涨的势头,到了月底说不准已经涨到了二十五两,甚至更高的价格!
想到未来的美好钱景,水榕只喜的来回踱着步子,只是片刻之后,他却又忍不住患得患失起来,迟疑道:“内兄,咱们手里的积攒金贝,加上王叔搜罗的那些,差不多能有二十万枚了——眼下城中虽是有市无价,可一旦咱们两家开始放货,会不会……”
卫如松哈哈一笑,不以为意的道:“王爷怕是多虑了,如今城中几乎人人都以此物为贵,数十万人争相竞购之下,二十万枚金贝怕还远远不够呢。”
“再者说了,忠顺王手里的金贝要比咱们多出不少,就他那爱钱如命的性子,能眼睁睁瞧着金贝价格暴跌?咱们只需盯紧了忠顺王府,与他同进同退,这买卖就指定是稳赚不亏!”
听了这番在情在理的宽慰,水榕心下顿时安稳起来,随即又迫不及待的吩咐道:“那就接着派人在外面散播消息,争取在月底,把中品金贝抬到三十两银子一枚,下品的也要抬到二两银子以上!”
“得令!”
卫如松作声作色的应了,又道:“其实傍晚的时候,我已经派人买通了个乞丐,明儿让他去鲜客来吹嘘一番。”
“估计要不了多久,乞丐捡到陶朱金贝一夕暴富,非但置下宅邸女人,甚至还买下了个保长身份的消息,就能传的满城皆知,到时候这陶朱金贝自然还要大大的涨上一波!”
说着,他又嘿嘿冷笑起来:“说起来,这乞丐还是那孙老二立下的牌坊,我倒要看看这消息传开之后,他那什么劳什子的乞丐保甲制,还怎么继续推行下去!”
“这……”
水榕起初听得连连点头,但听到后面,却不禁苦笑道:“内兄,若兰之前几次三番出手,都在那孙绍宗手中吃了苦头,我瞧这人委实是个厉害角色,眼下咱们形势大好,你又何苦去招惹他?万一节外生枝……”
“王爷多虑了。”
卫如松大摇其头,不屑道:“那孙老二平时装得好像强项令似的,其实还不就是忠顺王豢养的一条狗?他就算敢给咱们捣乱,又如何敢逆了忠顺王的心思?”
水榕一听,也觉得这话有理。
毕竟前些日子,孙绍宗还在派人调查陶朱金贝的事情,后来却忽然间偃旗息鼓了,按照常理推断,显然是畏惧了两家王府的权势。
因此他便也不以为意起来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打着哈欠道:“既然一切尽在内兄掌中,本王便先去偷个懒,补一补觉好了。”
卫如松身子微微一躬,信心十足的道:“王爷尽管去后院安歇,估摸着等您梦醒时,那中品金贝就已经跨过十五两的门槛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