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夕颜闻言就是一抖,她咬着下唇,垂下眼眸,发红的眼睛却恨恨地扫向不远处的薛小苒。
都怪这个贱人,要不是她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。
“你父王刚给你求情,解了禁足令,这才多久,你又故态复萌,没有一点反省的样子,居然连朝华都打成了这样。”
“李全德,把她领回去给安王,让她继续禁足,禁满三个月,少一天都不行,让她在家好好学学贤良淑德的品质。”
一天天的尽帮这闯祸精擦屁股,武轩帝也烦了,要不是她老子是安王,他连看都懒得看她多一眼。
连朝华都敢动手,可见平时的脾性有多嚣张跋扈。
性格刁蛮任性也就算了,皇族贵胄本来也有任性的资格,可偏她还蠢笨如驴,尽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和事,真是愚不可及。
安王再来求情,他也不管了。
皇甫夕颜闻言,一张脸青白交错异彩纷呈,高声呼喊道:“皇上,夕颜错了,您大人大量,网开一面饶了夕颜吧。”
想到要被禁足三个月,皇甫夕颜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县主,奴才劝您安静离开,不要再惹圣上发怒了,省得加重处罚。”李全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。
皇甫夕颜顿时蔫不拉几地跟着李全德走了,她回去找父王哭诉去。
没了大吵大闹的主,大殿上的气氛安静了许多。
对于皇甫夕颜的惩罚,一众皇子都没有什么异议,对于这个不讨喜又蛮横的远堂妹,也没几个人喜欢得起来的。
“朝华,回去搽药。”武轩帝瞧她那张姣美的脸上几道刺眼的抓痕,很是烦心。
“可是,父皇,这种抓痕,得抹生肌玉肤膏才消得干净,您让濮阳神医给朝华一瓶吧。”皇甫朝华趁机提及了这事。
濮阳神医的生肌玉肤膏向来有市无价,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。
看着她肿了半边的脸,武轩帝虽然对膝下的一群公主没太多的疼爱,但还是朝左倾看了一眼,让他去问一声。
“濮阳神医说没有,他最近很忙,没空炼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”左倾照着濮阳轻澜的原话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”
大殿内有一瞬间的安静。
价值千金的生肌玉肤膏在濮阳轻澜的眼里,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大约也只有他敢这么说了。
薛小苒忍俊不禁,却又不敢在脸上浮现笑意,只得把脑袋往下压了压。
连烜余光扫到她憋笑的模样,唇角跟着翘了起来,同时他的目光在四周一扫,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。
武轩帝摸摸鼻子,濮阳轻澜最近一直都在皇城里帮他调养身体,确实也没什么时间炼制别的药膏。
“朝华,你先回去吧,等会儿让太医院把最好的养肤膏送去。”
他只能这么说了。
皇甫朝华很是委屈,可看着武轩帝已经不耐烦的表情,一句话也没敢多说。
她蔫巴巴地告退,走过薛小苒身旁时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皇甫朝华也回过神来了,夕颜那巴掌为什么会甩在她的脸上,还不是因为这个德福县主把人引向她那边。
弄到最后,她和夕颜两败俱伤,她却老神在在的置身事外,真是个狡猾的女人。
皇甫朝华带着满心地怨愤离开了雍宁宫。
武轩帝感觉耳根终于清静了,有些凹陷的眼睛落在毛茸茸的猴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