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足足一万两千缗啊。
搭着人情花着钱,过来赔罪。
“梁掌柜客气了,东主庄子还算稍有钱财,东西拿回去吧。”宋德拒绝。
一万缗又如何?当我没见过钱?
为了对付你们,我家东主拿出来多少好诗?哪一首不是流传千古之名作?
最近这些日子,我家东主一首诗都未写过。
当然,平时东主也不写,东主很忙的。
梁掌柜快哭了,小声道:“不是铜钱和绢帛,是粮食、活猪、马、牛、羊,已送至灞水边。何况还是尚衣局奉御长孙昕帮我等求得研大家等人,那长孙昕乃皇后妹夫。”
“梁掌柜稍作歇息。”宋德一听涉及到那么高的人,不敢做主了。
留下一句话,跑去院子。
主院的餐厅中,八个人正吃得高兴,宫女和太监单独一桌,说是吃,其实大部分精力全放在主桌上。
宋德来了,先对李隆基三个人抱拳,随后过去与李易耳语。
“知道了,既然是皇后的妹夫,而且活不了多久了,我又没想对梁掌柜他们如何。
得饶人处且饶人,当是叫长孙昕快活两日吧,若我拦,他未必会死。
我与他又无任何交情,一万缗的东西要了,那两千缗……也要了,送些女子当用的东西给她们,以后每月都送,叫她们安排人来取。”
李易对宋德说,没有咬耳朵,别人听到了。
“是,东主。”宋德转身离去。
“长孙昕怎么了?”宋王看三弟和弟媳,帮着问出来。
“梁掌柜那些人进不去平康坊,我又不想把米花糕让他们经手,不然他们万一又觉得我需要依靠他们,说不定又要搞事。
结果他们找到了皇后的妹夫长孙昕,这人啊,活不了多久了。
我和他不熟,今天不给他面子,他与我起了争执,说不定就逃过一劫。”
李易给另一个人下了谶语。
“叔叔,长孙昕会死?”王皇后似随意问。
“我与他此番断了因果,不去帮他,他必死无疑,因为他太跋扈了。”李易如实相告。
“怎会这般?”王皇后担忧,叔叔说一个人死,那人还能活?
“因为王皇后无出,群臣隐有怨言,陛下承受着,结果外戚不但不争脸,反而以皇后之位行事肆无忌惮,陛下岂能容忍?
武氏、韦氏,遗祸连绵,陛下若不收拾掉长孙昕,外戚抬头,姚崇那边还没有稳定好,动乱将生。”
李易说,直接挖根。
李隆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李成器看三弟,心到原来你是这样考虑的啊?
王皇后神色复杂,伸手摸摸肚子,那里是她的全部希望。
“易弟,你能解决外戚的事情吗?我也算是吧。”李成器关键时刻出声。
“简单。”李易回答两个字。
“简单?”三个人一起问。
李隆基最想听,他已经被外戚闹得恨不能全给灭了。
他要这大唐只他一人说得算,不愿再如之前,长孙家的可是没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。
武氏和韦氏更无须多言。
怎么到了易弟口中就简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