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缺人手,廉价劳动力便有了。”
李成器听着回忆一番:“竟是如此?为兄一直以为他们是懒。”
李易不愿就这个问题再说,皇亲国戚又怎会知道下层人的生活。
“易弟,不如你叫他们转籍或重新入籍。”李成器想到个好主意,至少他觉得是好。
“然后我负责他们的租庸调?”李易问。
“呃!”李成器卡壳了。
他换个话题:“这般多的人,到了更冷时,还有活做?”
“多少人我都能给找到活干,冬天我叫他们女的织补、男的运输,孩子们卖报。
会雕版的,或机灵的,都给我雕版,我有好油墨,我要印报纸。
报纸也赚钱,长安城中识字的人比别处多。
我要建个大的造纸作坊,缺人,很缺。”
李易介绍起冬天庄子里要做的事情,有得忙。
“报纸是邸报?为兄倒是能拿到各地的邸报详情。”李成器很自然地想到了邸报。
李易吓一跳,红头文件能随便印出来给百姓看么?
“不必,弟这报纸与邸报不同,是娱乐报。”
李易赶忙拒绝,收集朝廷和各地的往来情报,属于间谍罪吧?
“待制出来时,定要让为兄先看。”李成器想不通,说着拉起李易的袖子,去看隐户们干活。
铡刀的地方,隐户们一只手上套了一个带口的木板。
只要一合拢,木板就夹住一捆稻草或麦秆上,向前一送,正好一寸的长度,进到铡刀中。
铡刀落下,稻草被铡断,拿稻草的人两手相后移动,再一卡。
“易弟,这个木片慢,上面还有一个斜的,不如摘下来。”李成器看过府中马夫铡草,指点李易。
“我是怕他们铡到了手,我还得给他们治。换到别人的地方,铡了手,主家不管。
我是医,我难道眼睁睁看着?或叫他们找别的郎中?要么花钱找我给治?我还能赚一份钱。”
李易当然知道慢,可是安全。
指头要是给切掉了,凭他现在的本事,接能接,接完不能用。
而且接也很费劲,费药、费时间。
送稻草铡的人,抬起头,刚要说话,李易只一指要落铡刀的人:“别动。”
负责铡刀的人停住。
李易沉着脸:“我怎么说的?怎么叫管事与你们说的?干活的时候铡工看着进料工,进料工走神,铡工立即停。
还有你,管事怎么说的?想说话的时候把手松开,拿到身侧。
还想不想继续在庄子干活了?再叫我发现,离开庄子。”
两个被训的人跟鹌鹑似的,一动不敢动,周围干同样活的人纷纷停下,这才敢看热闹。
“要说什么?”李易问想说话的人。
这个大男人差点哭了,咽了下口水:“我想说李东主是善人,怕我们伤到手。”
“嗯!”李易这个称赞接受了,转而温和道:“所以你们更得听话,把安全条例记牢,少给我这个善人添麻烦。”
转而他又说道:“不过我想到个又不伤手又铡得快的法子。”
他来到铡刀旁边,边比划边说:“制作一个长条槽子,槽子一端是铡刀口,把稻草放到槽子里,从后面一推。
后面推是个木片,带杆子,人抓着杆子推,节省了铡草的调整时间,又不用怕碰了手。
对,就这么干,找工匠做一个试试,若是好用,大家都用。”
身后跟着的太监褐岩转身跑了,去找工匠,拿木板和工具过来。
李成器站在那里愕然,这都行?说着说着就想到个新个办法?
若是行,回头在府里给马夫用,本王对下人实在是太好了,刻意给马夫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