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!
斯沃鲁兹最后这句话就仿若一记重锤正中吴岛光实的心脏,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晃了晃。
双耳轰鸣,胸口闷疼!
这让他不禁抬起双手,捂了捂耳朵,接着又低下头,按了按胸口……
[啊,是真的……]
吴岛光实确定了,那些“痛”很真实,并不是幻觉,他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些“痛楚”。
但是面对这些“痛楚”,他却仍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
“呵,呵呵呵……”
因为,他就算是已经这么“痛”了,却也还是没有体会到什么名为“悲”的情感。
或者说,他的身体已经体会到了,那些“悲痛的反应”就是证明。
但是他的心,已经在长久的压抑中失去了对这份情感的辨别能力……
不,不对!
他在“压抑情感”的时候还是能够辨别情绪的,不然的话也就谈不上什么“调控”了,所以,这之中肯定是存在某个转变的契机的……
稍微想了想,吴岛光实恍然。
[啊,我知道了……那契机,不就是我刚才觉得无所谓了,所以放弃了继续对自己情感的压抑吗?]
就像是一根弹簧,因为被压的太久太久了,所以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反弹,这时候,如果能一点一点的,小心翼翼的,轻轻拉抻着松开,或许它还有恢复原状的可能……
但是吴岛光实没有,他非常突然的,说松开就松开了,于是,那根“弹簧”就那么继续保持着“压抑”的状态留在了原地,然后被黑暗的迷雾覆盖,就此“丢失”,永远的失去了“恢复”的可能。
所以吴岛光实才会忍不住的发笑……
那笑声既是在嘲笑过往的自己,也是在嘲笑当前的自己。
[我…已经坏掉了吗?]
这样想着,吴岛光实抬头,泪流满面,却也笑容满面的问道:“是你杀的吗?”
与此同时,看着这副表现的吴岛光实,斯沃鲁兹的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个差不多的想法。
[他已经疯了吗?]
而当斯沃鲁兹生出这样的想法后,他脸上那抹充满恶意的笑容便缓缓消失了……
[我跟一个疯子置什么气?]
一念至此,斯沃鲁兹便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回道:“不,这跟我可没关系……杀祂的,是【蛇】。”
“蛇?”
吴岛光实闻言,稍微愣了一下,随即恍然。
“原来如此,是相乐啊……是因为舞姐的做法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吗?”
“没错。”
斯沃鲁兹抬手,轻轻按在吴岛光实的胸口,低笑道。
“而且,对于蛇来说,一个世界,不需要两个起源之女,因为他的游戏规则里没有这样的安排。”
“是,这样啊……”
吴岛光实低头看一眼斯沃鲁兹按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手,但马上就没有任何反应的移开了视线,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……
他只是抽了抽鼻子,抬手擦了擦眼泪,便继续道:“倒也算是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。”
这句话,吴岛光实并不是在逞强,而是在陈述事实。
因为,与总是以“善意”的眼光看世界的葛叶纮汰不同,吴岛光实对世界的认知是从“怀疑”开始的。
所以,对于以“观众”自居,但却总是在不断“插手”【黄金果实】战争进程的相乐,吴岛光实一直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……
而事实也证明,他猜对了。
斯沃鲁兹刚才的话就是对他这个“猜想”的一个论证。
游戏规则……
是的,对于相乐而言,【黄金果实】战争,只是用来取悦他自己的一场游戏而已。
他的手中一直握有一个“剧本”,那“剧本”稍微有些特殊,因为“剧本”中只有剧情走向,但却没有固定的“演员”,甚至连“结局”都很是开放……
但是,“剧本”的主题却从来只有一个,那就是——
斗争!
他确实是“观众”,
这场【黄金果实】战争游戏的“唯一观众”!
然而,当“剧情”的走向有了偏移“剧本主题”的趋势时……
或者,“剧本主题”还在,但是“剧情”开始变得无聊时……
他也不介意临时转换一下身份,以“裁判”、“协助者”、“引导者”等身份下场,或挑拨争斗,或帮助弱势的一方拉近与优势一方的距离,以此来让“斗争”变得更加激烈,“剧情”变得更加有趣,而不是一边倒!
当然,他有时也会兴致而来,偏心某些他觉得非常有意思的人……
可是那又怎么样?他高兴了,那么,这场游戏就是“有意义”的。
这,
便是到现在为止,